山本武利先生于1940年出生于日本爱媛县,1960年进入日本一桥大学商学部学习,1964年在该校社会学研究科攻读硕士学位,1966年攻读博士学位。曾任埼玉大学副教授、一桥大学教授、现为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学部教授、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院博士生导师、一桥大学名誉教授。
山本先生的著作有:《蕴藏在报纸中的政治广告历史》(朝日新闻社,1972年)、《报纸和民众》(纪伊国屋书店,1973年)、《广告社会史》(法政大学出版局,1981年)、《现代中国的消费革命》(日经广告研究所,1989年)、《为学习现代广告学的人们》(世界思想社,1996年)、《黑色宣传之谋略》(岩波书店,2002年)等。
从上个世纪80年代末开始,山本先生开始关注中国的广告与消费的研究。此后,在推动中日传播研究与教育上,作出着持续不懈的努力。近日,本刊记者在北京采访了来中国传媒大学讲学的山本武利先生。
1.最早在中国进行广告意识调查
山本先生长期从事传播学教育与研究,涉猎的领域非常广泛,包括报纸、广播电视、广告等各个方面,特别是在日本传播学历史研究上有很深的造诣。
与中国结缘,是因为他在一桥大学任教时,指导了一位来自中国的留学生——黄升民。黄升民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采编专业。1982年毕业后到中央电视台专题部工作。1986年到日本自费留学,在山本先生的指导下,主攻传播学、广告学、媒介产业等。
1988年,山本先生得到了电通吉田秀雄纪念事业财团的资助。他和黄升民一起,与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暨南大学等中国学者合作,在北京、上海、广州三地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广告与消费意识调查,调查结果汇总成《现代中国的消费革命》一书,于1989年底出版。如此大规模的广告调查,特别是关于日本广告的调查,在中国还属首次,而将中国出现的,以“彩电、冰箱、洗衣机”三种家电的普及为代表的消费热潮称之为“消费革命”的,也是山本先生的首创。他指出,广告是折射社会的一面镜子,不仅能反映经济问题,还能反映政治、社会问题。该项研究对此后的中国消费与广告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热心指导中国留学生 推动中国传媒教育
在一桥大学时代,山本先生门下聚集了很多中国留学生。最多时,留学生接近10人。分别来自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上海大学、北京大学和台湾大学。
黄升民是山本先生指导的第一个中国留学生。1989年毕业拿到硕士学位时,面临着三种选择:一种就是继续深造读博士学位,一种就是在日本工作,还有一种是回国。反复思考后,黄升民选择了回国。到母校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刚刚创办一年的广告学专业任教。在非常艰苦的环境下,他和同事共同努力,使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发展成中国广告教育的主要基地。
黄升民回国后出版的广告传媒研究著作有:《中国广告活动实证分析》(专著)、《现代广告战略》(主编)、《中国广告表现透视》(主编)、《广告观——一个广告学者的视点》(专著)、《报纸广告策略个案分析》(主编)、《媒介经营与产业化研究》(主编)、《国际化背景下的中国媒介产业化透视》(主编)、《中国广电媒介集团化研究》(主编)、《数字电视产业经营与商业模式》(合著)、《数字化时代的中国广电媒体》(合著)。除担任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院院长外,黄升民还兼任《媒介》杂志总编、《市场观察——广告主》杂志总编。
2004年,山本先生被聘请为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院博士生导师。他每年一次访问中国,与广告学院教师、学生一起探讨广告传播问题,热心指导博士生撰写论文。
3.受到世界广泛关注的占领期研究
山本先生介绍说,他的研究领域和关注的主题在不同年龄有很大变化。研究生毕业到40岁前半期,主要研究明治时期到二战前的日本新闻史。与此同时,也进行了与新闻相关联的传媒、广告、广告主和广告代理店的资料搜集和研究。从40岁后半期开始,研究兴趣逐渐转移到广告以及消费社会的研究上。他与日本、中国和韩国的学者合作,就日、中、韩的现代化与消费意识问题进行了很多共同研究。
而进入50岁以后,山本先生的研究对象拓展到二战以后美国对日本占领期间的传媒和社会问题的研究上。2000年,以山本先生为课题负责人的“占领期杂志报道数据库”项目开始启动,在日本文部科研费资助下,将战后几年日本出版的15万册,约13800种杂志的封面、发行时间、出版社、作者、文章题目等均按不同分类制作成电子数据库,在网上公开(http://www.prangedb.jp)。收录的文章标题超过200万。
对于山本先生的研究成果,国内外都给予很高的评价。除传播学外,社会学、社会心理学、政治学、经济学、思想史、历史学等领域的学者也表示出很大兴趣。为此,在2001年7月,以山本先生为核心,成立了二十世纪传媒研究所,定期召开研讨会,并发行名为《Intelligence》的杂志。
山本先生于2006年2月出版他的最新著作《延安报告》(岩波书店)。介绍了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美军视察团访问延安时,共产党和八路军向其介绍的八路军的宣传战略和心理战略。是山本先生十年心血的结晶。
最后,山本先生期望,能有更多的中国学者和学生使用他的研究成果或资料,促进中日相互理解和传播的进一步深化和发展。
(文/付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