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央视新闻频道《行走唐人街》摄制组到神户跟拍我讲课时,其中一部分内容讲的是《知日》,除了今年年初同名MOOK书在国内出版发行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知日”可以给人一个等身大的视角。如果把“知”与“日”竖起来的话,一个鲜明的“智慧”的“智”字就会跃然纸上。所谓“等身大”,莫过于“以同等的视线与心态看你”的意思。有关这些字眼儿,除了日本学生之外,也跟央视主持人孙宝印一起讨论过,他说一口流利的日语,谈起话来的质感很强。
有个日本学生问我:“《知日》创刊号的专题是机器控,毛老师为什么一上来就写自动贩卖机呢?”我一边打开研究室的窗户,一边跟她说:“因为自动贩卖机就在这个窗外,在我的眼皮底下,它天天在,不管风里雨里,还是晚上白天。”“那老师看见了什么呢?”学生继续问我。“看到了很多,有日出,也有夕阳。而且,我还发现每个周二的下午,总有一对穿着校服的男女中学生到海边来,他往往是从自动贩卖机买下一罐热咖啡,然后送给她,接下来,好像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一起坐在椅子上眺望大海的对岸。”
学生们听我这么一说,也开始向窗外张望,就像寻找一个日剧的场面一样。我接着说:“有一天很冷,我看见他和她围着一个围脖,还是静静地看大海。”
说到这儿,还是刚才的学生,她问我:“老师的知日就是从这样的日常中发现的吗?”我当即回答:“是的,一直是这样的。”后来,我还跟学生们说:“如此观察日本并不是事事都有故事,而比这些观察更重要的是一个想深入了解对方的愿望,心静如水,不急不躁,以平常心与好奇心观察对方的文化,当然我也相信以等身大的目光观察中国的日本学生必将越来越多。”
2月4日央视《行走唐人街》日本篇节目邀请了日本青年学者加藤嘉一,他在节目中说起了几年前在北京大学听我讲演时的感受,而令我吃惊的是他中文水平提高之快,后生可畏,衷心希望越来越多的日本年轻人能更多更细地了解中国!